原来是细柳那日到后楼,其实是去见苏锦天。 苏锦天未入宅,而是在院墙上看着。安排了她必须每日在巡查最严的时候,用碧影傀儡舞的身法练习。 一旦被人发现时,他会弄出别的动静,引开番子们的注意。 于是,苏锦天亲眼看到了,曹夕晚捉到了细柳的手。看破了她的碧影傀儡舞。 这安排,南康侯知道,想了想,依旧摇头。 连城会意,细柳不过才修炼了幽冥术第一层,在碧影宫里也只有几年。虽然这等际遇比之平常高手,已经是难得,但细柳与曹夕晚相比呢? 不提真正能耐,仅仅曹夕晚在巡城司里多年,跟随宋成明,可谓是见多识广。 她仅仅是弄些花招,细柳就未必能看出来。 侯爷觉得,细柳还差得太远了。 到了晚间,曹夕晚在梢间里吃汤饭,就听得外面脚步声。 近日冬雪消融,但夜里还寒,铁马声声。 七八盏明角灯在堂前石道上闪烁着。侯爷来了正房用饭。 食毕,侯爷吃茶时,问妻室去诚福寺如何安排:“和老六媳妇一起?” “正是。”侯夫人亦想出门三天赏雪上香,但二房、五房还未有拿定主意,只有六房太太是一定要去的。她便道:“既是去,也想为老太太供几部经书。今儿,老太太说有抄经纸供在寺里,要取回来了。我就抢了这差使,说我虽然不懂,但让小晚去,她好佛,与那边菩萨想必也是熟悉,总归得罪不了佛祖。老太太笑我,我看老太太是欢喜的。” “你看着办。”侯爷含笑点头,在灯光暖香中,他环视四面的清俊丫头,扫过几个陪嫁丫头,停在了嫣支脸上,转头看妻室,“叫小晚来,我有话说。” 楼淑鸾微怔。 宋成明每次来,多半会问曹夕晚,但皆有分寸。 她大略几句说清她的近况,说这丫头一切都好,她照抚着侯爷旧人尽管放心。侯爷也罢了。不是非要见到曹夕晚在跟前站着。 她掩盖着不悦的神色,瞟一眼外面阶下,连城站着,她便又笑:“问雪,你去叫她。让她多穿些。过来时又吹着风。” “侯爷叫我去?”曹夕晚放碗停箸,同样察觉到不对劲。 她想了想,她托连城向侯爷提起药方子的事,不过是想看看,细柳那丫头是不是在练幽冥术。是否需要服长生丹。 但未料到,侯爷竟然来了? 嫣支安慰着:“连二管事在外面,没离开,一定是有正事叫你。” 有眼力。她笑着,既是宋成明刻意唤了她。她果然裹得严严实实,还抱了个小手炉,进了暖阁儿。 “早年,就说过你脱籍的事。文书也给了你。听说你在顺义坊买了宅子?” “是,侯爷。一个铺面改的。后面小楼可以住,前面还能开个买卖铺子。” 她想了想,“离着承天门近。邻居家是酒醋局的王老档。他和乌爹子不太合得来。” 宋成明微微点头,摆摆手。 连二管事进来,递上一个m.HMYTE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