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起床时的辛楠只觉得浑身腰酸背痛,喉咙像是撕裂般疼。 床的另一侧已经没有人,床头柜上却贴心地摆了一个装着温水的粉红小猪瓷杯,笑嘻嘻的小猪倒让她发不起来火。 她心里骂魏寅做事风格还真是诡谲,早干什么去了?非要在这种事情上体贴。 她从衣柜里拿了件衣服,这个屋子空间太小,她的衣服都是和魏寅挤在同一个柜子里,随手一拿就是他的衬衫。 辛楠也懒得讲究,在家永远只顾及方便,随手拢上之后发现衬衫长度离她膝盖仅仅只有五公分。 衣领散发着柑橘的淡香,她不需要过多思考就闻出来了,爱马仕?Le?Jardin?de?Monsieur?Li。这是魏寅只有在日常时才会偶尔用的淡香水,也是魏寅身上的味道中她最喜欢的一种。第一次闻见这个气味时,她误以为是某种特殊洗衣液的气息,直到旁敲侧击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香水。 衬衫上的气味已经被冲淡了好些,可衣柜却锁住了没有蒸发的气息。她埋下头,深深吸一口气,试图强迫自己回到记忆的某个部分。 可是不一样,完全不一样,一千来块的香水和学校门口几块钱的波子汽水是不一样的。 这是在做什么? 辛楠苦笑着松开攥着衣领的手,终于认命了。 她推开门走到客厅,没想到听见阳台一阵交谈声,一抬头才发现魏寅并没有走,此时穿戴整齐站在阳台阳台打电话。 听见动静,他回头见她赤条条地裸着两条腿。 辛楠没想到他还留在这里,不由尴尬。 他的视线落在她腿上时变得幽深,“嗯,就暂时这样吧,其他的事情我晚点发讯息安排。” 挂断电话,魏寅指了指餐桌,“饿了吗?我点了你喜欢吃的那家粥店的外卖。” 辛楠看见餐桌上打包袋的logo,“他们家不是不做外卖吗?” “叫的跑腿。” 她失笑,好像没见过比魏寅更爱变着花样点外卖的人了。 辛楠低头去拆打包的塑料袋,男人这时候站在了她身后,凑近时像是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根皮筋,动作娴熟帮她捋顺了头发,简单扎了一个低马尾。 魏寅帮她扎好马尾后没有说话,在她身后无所动嘴,这让辛楠本能惶恐。 他离得太近,辛楠本能心虚衬衫上的气味会被嗅见,可仔细一想,她又何必胆战心惊,这明明是他自己的香水不是吗? 好在魏寅没有说什么,两人相安无事坐下来吃早餐。 饭吃一半,魏寅突然开口, “我在城西有套房,以前没怎么住,这几天你抽时间搬过来。” 辛楠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个。 “为什么?”她睁大眼睛。 “这里离你实习公司更近,配套设施更好,况且你也不需要付我房租。更重要的是安全有保障,我查过你住的地方,今年出过几起入室抢劫案件……“ 辛楠自然知道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,联想到前几天他心情的不畅,顿时也猜到了几分原因。 魏寅见她不说话,轻声笑了。 “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还可以说更多,但你还要听吗?” 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:“可是我现在退租会有违约金。” “我帮你给。” “我不需要。”她咬牙。 “我再说一次,那就直接搬出来。” 话到这个份上,辛楠忍不住放下手中的筷子,深吸一口气,“魏寅你是不是就想要我欠你。” “对。”图穷匕见,他胜券在握,“我就是要你欠我。” 永远亏欠,永远忠诚。 辛楠忍不住感叹他的高明,她是不畏惧铁索的人,即便脚镣在身也有魄力砍掉一条腿,宁愿做瘸子也要自由m.HmYte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