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文柏一听,面色微变,忙追问道,“姑娘?那姑娘什么模样?往哪边去了?” 店家不知他为何突然紧张严肃起来,自己也跟着心下打鼓。 “那姑娘经常来,穿着素淡,时常戴着面纱,我也不知她长什么模样,但是单看气质,应该是个绝妙的人儿……” 他咕嘟吞了口口水,看着眼前眉心紧锁的钱文柏,“怎、怎么了爷?” 钱文柏脑海中莫名浮现出秦晚瑟的身影来,回过神又问,“那姑娘现在何处?” “早都走了,我顾着生意,也不知道她往哪儿去了。” 钱文柏敛起眸光,扫了眼桌上一滴殷红的血,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递到店家手里,“若是那姑娘再来,差人去府上知会我一声。” 看店家答应,他转身要走,迈出一步顿了顿,又道,“不要惊动其他人。” “哎,好嘞好嘞。” 天色近黄昏,街头人潮渐稀。 秦晚瑟身形微晃,一路返回了楚王府。 望着前方红墙绿瓦的建筑, 调整了下呼吸,抬脚上前。 “见过王妃。” 秦晚瑟颔首算是应了,跨过门槛,一刻不停歇,直往缀锦园。 原本以为追月去看裴卓还未回来,没成想,入园第一眼,就看到正在洒扫的追月,一手捏着袖角,似是在暗暗抹泪。 眼角余光瞥见进门的秦晚瑟,她愣神一秒,慌忙将别过脸将眼角擦了个干净,放下手中活计朝秦晚瑟飞快奔来。 “小姐今日回来的倒早,”她脸上盛着笑,若不仔细看她发红的眼尾,还以为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。 “王爷呢?今早不是与小姐一同出去的吗?” 提起楚朝晟,秦晚瑟眼睑一垂,道,“王爷有事,我先回来了。” 追月还要再说,秦晚瑟岔开了话题。 “傻丫头,是不是看了你裴大哥伤势不轻,刚才心疼的掉泪?” “小姐,莫要打趣我了……” 秦晚瑟手腕一翻,掌心多了个瓷瓶,“合愈散,对治疗外伤有奇效,去拿给他吧。” 追月眼前一亮,继而眼尾又开始发红。 “小姐……” 不管左右是否有人,一把抱住了秦晚瑟。 秦晚瑟冷不防被抱住,方才平稳的气息又开始错乱,剧烈咳嗽起来,喉头又犯了腥甜。 怕追月察觉到什么,忙咽了回去,装作无事的模样。 “小姐,”追月看她咳得厉害,忙松开她,仔细盯着她面容,看她唇色微白,拧起眉头,“小姐是不是哪里受伤了瞒着我?我去找大夫!” 秦晚瑟忙拽住她,若是让她现在去找大夫,传出风声,钱家的人该第一个找上门来了,实在不妥。 更何况,她本身就是大夫。 “我没事,你别大惊小怪的。” “我不信,”追月两眼坚定,“我与小姐朝夕相伴,小姐若是有什么变化,岂能瞒过我?小姐既不愿找大夫,那我找王爷去,他早上带走的小姐,该给我原封不动的送回来,如今却让小姐变成这番模样,自己却不见了踪影,算什么。” “追月,不m.hMYTe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