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餐时间,连以然和陈苑清双双下班后,还先去了趟百货公司的超市和麵包店,才开车回家。停好车位,陈苑清捧着两隻法国长棍麵包,艰难的找寻着安全带扣,不过最后终究得靠连以然的帮忙。 「谢啦。」否则她手都快抽筋了。 连以然看着她的手忙脚乱,视线锁定在那袋麵包。 「你很饿?」他说。 「看的出来吗?」陈苑清开啟车门,回眸。 「嗯。」 大概是真的被饿到的那一种,认真的。 走到家门口,陈苑清在从牛仔裤后方口袋拿出手机的时候,不小心向上挥到麵包纸袋,眼看一隻长棍即将从纸袋脱逃,她一个俯身,一手捧着袋子紧抱、一手完好的接住了那隻逃狱长棍,然后膝盖「碰」的一声,硬生生的与地板着实的接吻。 嗯,隔壁大约会以为是地震吧。 已经插入钥匙、开好家门,且往内走了一步的连以然回头一看,赶紧上前扶起她,瞥见渐渐发红的膝盖。 陈苑清尷尬一笑,有些紧张,莫名的把长棍伸给他,像求个什么奖赏似的。 气氛寧静许久。 「得不偿失啊。」略微嘲讽的一笑后,他还是把她领进家里了。为了预防重演刚才的事件,连以然乾脆把麵包跟她的手提包都背负在自己身上。 两手空空的就不信能掉出什么来。 进到客厅,麵包被安置在桌上,连以然带着她往沙发上坐,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了医药箱,轻轻的捲起她的裤管。 果然,红肿一片。明天可能就瘀青了。 手掌距离膝盖一公分── 「好痛!」陈苑清缩了一下,瞇起眼睛,她是真的很怕痛。 「我根本没碰到。」 「喔……」 再安分的道个歉。 「下次能好好走路吗?」 「那是因为刚刚麵包掉……」 「那你下次能别这么爱吃吗?」 「我这是不浪费食物……」 越反驳音量越小。她自己也知道底气不足。 连以然停下动作,明显不悦的盯着她,「什么话都能顶回来。」 「我哪有……」 更小声了。 等着等着,实在禁不住饿了,陈苑清只好偷偷倾身,努力靠着坚强的腰力与臂力,扯下了一小角长棍塞进嘴巴,还不忘另外拨一小口。 连以然抬头,「还吃。」 陈苑清恰巧把那一小口放进他的嘴里,理直气壮的说:「不客气。」 他捲下她的裤子,陈苑清听见连以然细微的叹了口气 「唉。」 通常这种小争执都是在连以然不经意的妥协之中结束的。 「欸,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帮你擦过药的事情吗?」待连以然收回药箱后,陈苑清忽然想起了这一件事,兴冲冲的直接把他往沙发上拉。 「记得啊。」他说。 约莫五年级的时候吧。 某天连以然又和别人打完架了,轻微掛彩。上课时甫进到教室,就点了点坐在最后一排的陈苑清。 「帮我擦药一下。」他说。然后就自动坐到教室后M.HmYteA.cOM